除此之外,“盗版”更令这些行业雪上加霜。
“我做一个雕漆小壶,料工费了几千元,有些商贩拿树脂倒模一翻,一个几十块钱,卖得不知道有多好。”国家工艺美术大师、雕漆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文乾刚苦笑说。他的工作室墙上贴有各个作品的工序表,一扇“五岳屏风”,进度栏里只上漆一项后面就跟了31个“正”字,一笔代表上一次漆,“一件雕漆作品,通常要上到160遍的漆。和李鬼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。所以我现在只接不容易被仿的大件,小件不敢做了。”
让宋世义耿耿于怀的是,总遇到有人假意来做学徒,浑水摸鱼几天就打道回府,之后却打出“XXX徒弟”的名号,甚至直接伪造作品“经过XXX指导”后卖高价。他还发现一些粗制滥造的玉雕,“后面糊着水泥,里面填些烂料,小玉佛都是粘上去的,竟然说是我的作品,**荒唐的是还有专家给出鉴定证明,真是一点道德操守都没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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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立大师工作室
重设专职“造办处”
2009年初,我国文化部提出对手工技艺类非遗项目进行生产性保护的思路,这不仅是非遗保护向纵深推进的重要途径,也是非遗保护与当代文化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相互协调、相互促进的重要策略。而生产性保护的具体做法,“八绝”还在摸索。
成立大师工作室
一些工厂倒闭之后,大师工作室成为部分技艺传承的**落脚点。
目前,传承“八绝”的工作室有的具有独立法人资格,堪称小企业;有的只是艺人自己找个独立的工作空间,带带徒弟,自己搞创作,类似艺术工坊;还有的挂靠在某个公司旗下,接活,计件。据不完全统计,全市大师工作室约有30个。
大师工作室灵活自主,更重要的是容易培养独特的个人风格,也有利于不同技艺风格的传承。但是,市场压力对工作室显得尤为突出。有些“体制内的大集体”,像北京珐琅厂、牙雕厂,即使收益不佳时仍能保证每年有一些创新之举,但小型工作室却难以负担大量耗资的高精尖艺术品的制作,为保证生存往往以商业订单优先,缺少精力和资金去钻研工艺发展与创新,何况商业订单对品质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。
国家工艺美术大师、牙雕代表性传承人柴慈继觉得工作室和企业各有所长,“要做大件精品,不管是从资金还是人力来看,当然还是企业更有力量组织。所以两者合作,共同创作的方式应当是工艺美术发展的一个方向。”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任千容表示,“只要是对项目保护和传承有好处,任何形式我们都欢迎。”
重设专职“造办处”
“造办处”只是个形象的比喻。